云可:惊心动魄的一瞬

（一）

央视女记者（李小萌）
采访挑担老翁曰
别再回去了
余震还未歇
老翁执意走
说落下了自制的腊肉
比他挑的家什贵的多
转眼看筐担
铁桶破鞋靴
女记者执意劝
说为那些微物
冒险不值得
老翁执意走
意思好像是在说
救灾物质再多
不是自己生产的
女记者劝不过
惺惺相惜别
扶他肩起担
依依有不舍
老翁走了三五步
回头对着记者们说
——麻烦，你们了
顷刻一惊愕
女记者——
忘却镜头前规矩
掩面忘形嚎啕大哭了
就在这一刻
地震变成脑震了
宫阙里的嫦娥
下凡成农家婆

望着老翁远去的背影
我欲有话说
多么朴实的语言
多么朴实的人民
我若是公仆
我真该知足了

（二）
废墟中的女学生
面对递过来的矿泉水
迟疑了
吃力地在裤兜里摸索
掏出两块钱
对曰
我就这两块了

此刻
空气凝固了

我欲要探索
教育灌输的
究竟是什么

祖国的幼苗啊
你们
——未来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