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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桂花:谁拿肉身供日月

作者:闫桂花 2013-10-04 01:25 来源:煤矿文化网

 ——读刘云生长篇小说《天日》有感

  读罢刘云生的小说《天日》,使我想起了小林一茶的一个俳句:“秋风啊,撕剩的红花,拿来作供。”
  小说中,主人公是一个下乡的女知青,从知识青年下乡接受再教育开始,主人公的命运就在被教育的过程中围困在一个越来越狭窄,越来越危险的圈子当中,她也曾试着跳出这个圈子,而这个圈子却是广普而众生,在这广普而众生的境域里,女主人公几欲挣扎,欲哭无泪。作者花了大量的笔墨来叙述这种无奈,“色与情”“灵与肉”在刘云生的小说里面展示得淋漓尽致,一个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投身在写作上面的人,注定了他是一个悲悯生命的人,因为悲悯生命,才要沉下自己的心灵,轻呵慢吟着每一个小人物的生存状态。
  先说刘云生对小说《天日》的起调,从小说一开始,作者就埋下了一颗苍凉的种子,塞北高原,山沟沟的小人物,浑身力气没处使的青年汉子,憧憬未来和向往美好的北京女知青,这亘古不变、流传了千年万载的,男人和女人的故事哟!这里,时间是个孤独的主体,主人公总是在这样或那样的时间里被撕碎,拼起,拼起再撕碎,在这不断的沉沦中,寻找那一丝丝的明亮,这明亮如火柴光,其弱小也慰人,虽不能取暖,存活却很需要。而肉身作为行游的物种,它以“人”的姿态出现的时候,具备了灵魂与精神层面的一些元素,而肉身所不能摆脱肉身宿命的时候,刘云生就去拾柴去了,他希望把这肉身点燃,他还希望肉身能够涅槃,而这涅槃的过程中,一个男人站出来说,我去替你告我去。从咬破的食指,从鲜血滴在的山石上,一个是内心流着血的女人要告那个手指流着血的男人,血就变成了火柴暖,刘云生把这火柴暖把握得游刃有余,从而扩大了他在写作上的张力。
  再说刘云生整个长篇的构架,叙述上的速度丝毫不影响他整个作品的紧凑感。当女知青渐渐走入几个男人中,没有表述悲惨的境遇,而是入道与出道上的原生态的一种存活,是一个以雌性存活的物种,一个以人出现的肉身,这个肉身可以当作供品一样去放置在岁月里,岁月给肉身的冲击力是打破人的想象力与判断力的,谁来拿肉身供日月?是苍生,是全天下的苍生啊!读者在慨叹之余,不免为之惋惜,甚至动容,而作者刘云生却是在作着冷静的思考,山虽大,天则更高更广,在高远蓝天的怀抱里,山便显得平和而又秀美了。不知道作者为什么要加上一个“又”字,这一个“又”字能够让供日月的肉身得以宽慰吗?自然状态是一个什么状态,自然人又是一个什么人?真正自然的状态下,社会行为的干预能力又如何?文学的唯美性给予形而上的诠释,如果刘云生在小说里把普通人的爱憎分清楚了,小说的可读性随之下降,审美空间也会缩小。恰恰相反,刘云生的表述是自然的,就好像一个知心朋友说着知心话一样,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细心地用文字描绘着,带着内心的充盈完成着一个成熟写作者的心境。其间,作者还用了地地道道的土话,方言,从而增加了这篇小说的可读性,天上有一轮明月,水中也有一轮明月。明月曾经给人们多少美丽的故事,一章又一章,一篇又一篇。
  再谈刘云生的小说语言风格,闫晶明曾给刘云生写过评论说《怎一个“拙”字了得?》在《天日》这部书里,作者最具匠心的还是语言风格,语言虽“拙”,却“拙”出了妙趣,那种家长里短的话运用得如鱼得水一般,信手拈来,这跟刘云生写作的态度有关,我曾经说刘云生的写作状态是一步一个脚印,刘云生的每一部作品都是用感知的心贴着地面的冷暖来创作的,地面上的浮草,硬石,人生的悲怆;天空中的阳光、羽翼、流星的划痕。学习刘云生的写作语言,不是生拿照搬,而是有所顿悟,这个悟非得把自己置身于芸芸众生方可有悟,也可能刘云生的语言风格也得了他名字上的灵性,云云众生于一刘吧?当我所看到的一个创作者紧紧握住双拳来创作的时候,情怀就从他那颗悲天悯人的脆弱的心里诞生了。
  相信刘云生还会有更加精彩的作品展现给大家,到时我们不仅仅是饱眼福,也是下一次畅谈的续曲。

(作者单位:大同煤矿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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