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相知·相守
我和煤矿结缘于小学的时候父亲到神木那边的煤矿工作,那个时候每年暑假我都要从河南老家去神木和父母团聚,我对煤矿的认识也在一年一年暑期的往返中不断累积,我在成长,他也在不断成熟。从我与他相识到我加入这个行业中间过去了十二年,十二年的时间我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成长为青年,他也改变了原来落后的生产模式,机械化、智能化、绿色生产成为了现代化煤矿的标志。
刚到榆林的时候我只有十岁,在我的眼里,煤矿就是仓库大院里那一座座黑色小山和外面公路上一长串等着拉煤的大卡车。当时我不明白那些黑色的东西从哪里来,我也不关心他们会被运往什么地方,我只知道到处都是煤灰,出门绝对不能穿白色的鞋子,脏是我对他的最初印象。那时的我更感兴趣的是外面的黄土高原,作为一个来自平原的孩子,大山对我的吸引力远大于煤矿,整个暑假我都和当地的小伙伴一起在山下的河边嬉戏。开学回到老家,同学问起我出远门的经历我也只肯和他们讲那里的山和小河,绝口不提煤矿是什么样子。
升入初中之后,我学到的东西越来越多,看待事物的角度也更加多样化。外面的自然风光看的时间长了就产生了审美疲劳,我的好奇点转到了煤是怎样生产的?以及那一辆辆装满煤的卡车最终会去往哪里?那时候每次出门我都会看那些卡车的车牌,母亲会很有耐心地跟我讲不同的简称和字母代表着什么地方,偶尔看见“豫”开头的车牌总会激动半天。关于煤是怎样生产的没有人会为我这个半大孩子描述井下那一整套的生产体系,大多时候我只能从父亲和叔叔们的闲谈中得到一些信息,他们夏天的时候坐在门口喝着啤酒谈天说地,我搬着小凳子坐在父亲身后听他们闲聊。我慢慢得知煤在开采的时候要用炸药,四轮车把煤从矿井里拉出来然后出售,卖出去的煤主要用来工业生产等等。
高中的时候学业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暑假的时候都是在老家补课,一般都是从父母的电话中了解煤矿的变化。父亲所在的煤矿已经摆脱炮采换成更为安全的机采,拉煤的四轮车也被淘汰了,皮带直接从井下把采好的煤运出来。高考结束后再次去那里,环境比小时候看到的好了太多,绿色在慢慢变多,比起之前矿院四周多了很多环保宣传标语,煤矿的经营理念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大学我学的是编辑出版专业,在很多人眼里这个专业和煤矿搭不上半点边,所以在当时签完三方协议后不仅是同学,就连老师都让我再慎重考虑一下,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现在煤矿的经营体系已经很成熟了,他们的宣传部门也需要新闻类专业的人加入。大学的时候回煤矿我也会帮着负责宣传的姐姐一起挑选宣传标语,一起设计矿院里的文字排版,采访先进工人的时候我也会跟着一起去,那时他们总是开玩笑说我是他们部门的外编人员,现在和那时的不同就是这些成为了我的正式工作。大学室友现在成为了一名记者,闲聊的时候她问我:“你写东西的意义是什么?”我自己想了很久,我想通过文字改变大家对煤矿固有的脏乱差印象;想通过文字让大家看到这个行业的变化;想通过文字讲述这里让我感动的人和事。
每一个在工业化社会中存活下来的行业都经历了无数次的变革,都紧跟着时代的潮流不断进步,我很感谢前辈们的付出给我们创造了今天这样一个现代化的行业,我也相信随着一代又一代煤炭人的努力将来这个行业会更好。我是七月份来的龟兹矿业,正赶上家属探亲的高峰期,生活区嬉戏玩耍的孩子很多。我每次看见他们就仿佛就看见了当时千里迢迢和父母团聚的我,他们也会和年幼时的我一样在不断地接触中形成对这个行业的认识,当然他们对这个行业的最初印象肯定比我小时候要好很多。随着时间的流逝,待他们长大,也会有人和我一样投身煤炭行业,他们将会给煤炭行业带来新的发展理念,而煤炭行业也会因一代又一代新人的加入保持蓬勃的生命力,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