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白建庄矿业:我与母亲两三事
九九重阳节刚过,我想起和母亲之间的一些趣事,愿所有父母,所有老人都能健康快乐,安享晚年。
母亲也曾孩子气。那一年,在家人三番五次的劝说下,母亲终于同意去西安检查身体,医生当即说让住院,检查出来是冠心病,也是中老年常见病之一,医生简单分析了病理原因,强调了一些注意事项,母亲想着这个病的利害,竟然一个人呜呜在病床上哭了起来,嘴里念叨着儿子还没结婚,以后还要带孙子,怎么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病……我为母亲的孩子气笑了,“这算啥大病呀,住几天院回家休养几天就好了,你想太多啦!一生操劳,没怎么进过医院的母亲见了医生,可能也有些紧张,生病的时候没有想着怎么把身体照顾好,反而还想着以后怎么帮我带孩子,也许是害怕,也许是担心,像个孩子一样呜咽,那个时候我才觉得自己不再是孩子了,而母亲孩子般的脆弱也只是表现在千方百计的为子女操劳上,我的眼睛有些湿润,眼眶酸酸的,感动满满。
母亲是个女汉子。生活中的母亲,是个雷厉风行的女汉子,农村话说“麻利的很”。家里的旱厕,母亲一个人挑一担又一担,那装满粪液的桶压得扁担吱扭吱扭响,母亲的肩膀却依然坚挺,一口气不歇劲一一倒进农田;十几亩的玉米地,母亲从早上五点就钻进去,不吃不喝一直收到天黑,这几年玉米收成也不太好,在我的百般劝说下还舍得花点小钱雇几个人帮忙收玉米,前些年母亲舍不得找人帮忙,硬是她一个人,一片又一片,直到亲手收完为止;母亲给羊割草,和收玉米一样,一筐筐的往回背,手底下的麻利一般人很难赶上,就那两双手,仔细瞧,哪像女人的手,分明是一双粗糙的干重活的手,到了冬天天气干糙加之寒冷,母亲的手裂开了口子,我看着很心疼,买了各种护手霜,母亲却淡定的说不碍事。
母亲也很讲排场。母亲虽是农家妇女,却一点也不邋遢。我带她逛街,她把要出门的衣服拿出来,精心挑选,衣服都不是很昂贵,但都是她喜欢的款式和类型,母亲个头不高,不喜欢穿长款衣服,基本都是短款上衣配裤子,也不喜欢花里胡哨的颜色,大都是米色、驼色、黑色和条纹系列,穿出来显得整个人很精干,很利索。大姐二姐有时候给母亲精心买的衣服,母亲还看不上,她说配饰多的不适合她,她就爱那种简单大方的类型。随着年龄的增长,母亲也有白发苦恼,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去镇上经常光顾的理发店把自己的头发收拾收拾,剪得短短的,让理发师修成自己称心的发型,再把新长出来的白头发染成黑色,花钱不多却对这家的手艺很满意,爱美是天性,母亲也不例外,她高兴我也很高兴。
与母亲之间的趣事还有很多,断断续续,零零星星,永远有说不完的温暖,也有道不尽的幸福,也许,这就是母爱的真谛吧!